61年前,母亲随父亲参军,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北野战军十六师教导团当了战士。 母亲参军时,战争已经结束,新中国刚刚成立。驻守新疆的解放军战士按照毛主席的命令化剑为犁,屯垦戍边。母亲和其他战士一样放下枪杆扛起撅头、铁锹在亘古荒原垦荒种田。 母亲不论是在炊事班当班长带领二十多名炊事兵为六百多指战员做饭送饭,还是在哈密亘古荒原和南泥湾劳动英雄`、老红军王家范一道种哈密瓜,或者在农埸住地窝子挖排碱渠。或者在被服厂为将士们做军装。母亲一辈子的大部分青春年华是在农场度过的。 由于长时间的高强度体力劳动和艰苦的生活环境,以及同时要拉扯大3个孩子,近四十年里,母亲动过五次大的手术。几次从生命的最后一刻又挣扎着活了过来。因此,母亲对农场有割舍不下的特殊感情,几乎每年夏秋两季母亲都乐意去农场的地里转转。棉花、玉米、麦子、葡萄…丰收的景象总是能让母亲乐开怀。 过去逛农场,仅仅是转转而已,现在则不同了,自从母亲跟着我学会摄影后,每次去农场她都带上照像机,我在地里拍,她则在远处拍我采风的情景,母亲几乎是我的专职摄影师,后来我告诉她别老拍我,也拍拍其它人,据我观察,母亲摄影是兴奋的,她的确具备了摄影家的风范,每当她举起相机从取景器观察周围世界时,她的表情和作派那本身就是亮丽光彩的风景。从骨子里流露出对农场刻骨铭心热恋。 所以,她的摄影作品:《劳动者》才能获得全国摄影入围奖。母亲86岁高龄了,两年来与她前后参军的女兵们七八个巳走黄泉路,每及此事母亲都暗然伤神,并唠叨讲,我也该走了。今年她三次入院,但稍有精神她还是让我带她去农场,也还是不断地情绪高潮地拍农场的那景那人那里的一切。 母亲知道她获得入围奖就有了获金奖的资格时,她回答记者说,我还要去登领奖台,8月,我陪伴母亲又去了八十四.八十六、八十七三个团场和两处农村,母亲一路随我拍过去,确有新的摄影作品。此篇博文发表后,我将与母亲赴八十一团、九十团采风,期望母亲又出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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